「坂田银时」银时+海贼 银时中心
第二十四章
《巴掌和冷刀子》
考尔比第一次见到艾德格的时候是在艾德格成立暗街不久前，那日艾德格因为生意来到鱼人街。在鳗鱼婆婆的餐馆里原本好好的生意谈成了一场械斗，当时的艾德格在人鱼街已是名声大震，餐馆里不少人冒着被卷入争斗的危险兴奋地围观那场战斗，甚至不少人聚在餐馆外看热闹，考尔比那天恰好也在餐馆里。
考尔比坐在餐馆的角落里看艾德格面对对方突然的发难处变不惊，以压倒性的实力击败对方不少的人数，对方甚至有部分人不在谈生意的队伍里而是埋伏在餐馆外，等到里面闹起来后破门而入，一场几乎可以说安排得毫无漏洞的鸿门宴在艾德格面前不值一提，骚动结束后考尔比放下刀叉打算离开，听到后面的对话后改变了计划。
“我带着平和的心态来参加商谈你就拿这个来招待我？”艾德格居高临下地看着受了重伤伏在脚下的头目说道。
“狗屁商谈......一开始.....我们就是为了复仇来的。”头目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咬着牙说，声音里夹杂着深深的怨毒，“海妖你对我们做过的事......就....就是杀死你一千遍都不解恨。”
“哦？我什么时候和人结下如此冤孽我自己都不知道。”
“两年前！”头目恶狠狠地朝地上吐出一口血，“有一支和你一起离开人鱼岛的船队.....只有你在数月后回到人鱼岛，你跟大家是怎么说的！？”
艾德格偏头思考了一下：“那支船队啊，他们为了宝藏不听我劝非要进入那个危险的海域，后来遇到海流全部遇难了。”
“放屁！咳咳！当时所有人齐心协力找到了宝藏，是你....是你在回程上屠杀了所有人！”
艾德格听到这话眼中没有任何波澜，只是脸上原本参着的点戏虐神色消失了，顿了几秒他沉着声音道：“如果我杀了所有人，那你又是如何知道是我干的呢？”
“因为还有一个幸存者！”那个人声嘶力竭地说，额角青筋暴起，带着极致的愤怒，“近百条人命啊！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的人！今天刺杀你的人都是死去的人的父母！兄弟！妻孩！这两年来大家有多痛苦就有多恨你！你这个没人养的杂种！”
剧烈的情绪起伏让那个人又呕出几口血，艾德格静静地看着他，眼底带着化不开看不透的情绪。
那个人干脆躺倒在地上，眼泪不停地涌出滴在地面上：“命运不公啊！我那善良的哥哥毫无反抗力地死在异地，而杀人凶手好端端地继续生活，恶人得不到恶报！哥哥啊！哥哥！”
高昂的愤怒变成低声啜泣，这时一个手掌盖在那个人双眼上。艾德格在饭店里其他人诧异的目光中盘腿坐在地上，伸出一只手放在哭泣的人的眼睛上：“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到这个说法的，毕竟我的敌人也不在少数。”
低沉的声音充满让人心静下来的魔力：“但是那件事情对我来说也是一次无法忘记的打击.....如果我再努力一些说服他们的话，也不会发生这样的惨事了......”
似是陷入后悔遗憾的情绪无法自拔，艾德格轻轻叹口气收回手，看着手心里亮盈盈的水渍：“这就是家人的眼泪吗？还真是灼伤人的温度啊。有一点你说对了，我确实是个没人养的杂种。但是你在天堂里的哥哥看到弟弟为了自己奋不顾身会很欣慰吧.....”
遮住视线的手一离开，躺在地上的人就对上一双满含哀伤和遗憾的双眼，一时愣住，说不出一句话。
艾德格移开视线站起身来打算离开。
“等....等等！”那个人挣扎着爬起来，“你不杀我？”
艾德格转过半边身子说：“你的哥哥不会希望你为了他死掉吧。”
他又提高声音，这次是对着所有人说的：“我没能保护得了你们的家人，如果心中实在无法排遣愤怒的话欢迎随来时取我性命。”说罢转身离开，视线扫过餐馆的一侧在某个地方停留了不可察觉的一瞬。
艾德格离开后的几分钟内没有一个人说话甚至有动作，不管是复仇的队伍还是看热闹的人群。
考尔比盯着艾德格离开的方向，思绪突然被耳边的声音打断。
“我劝你不要对他产生什么兴趣。”彼时还不被称为鳗鱼婆婆的卡拉小姐出现在考尔比身后。
“喝！卡拉！”考尔比被吓了一跳，“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别人背后啊！”
“这些该死的家伙！”卡拉愤愤地说，“店里的损失我该找谁去要啊！打了一架是心情爽了，之后受苦的全是我啊！这群混蛋！”
“卡拉小姐。”一个声音打断了卡拉的碎碎念，处在暴躁期的卡拉抄起一把椅子砸在来人头上，幸亏被考尔比即使拦住，一个小人鱼睁着蓝色的大眼睛受惊地看着卡拉。
“蛤？小鬼？”卡拉对于自己刚刚差点造成血案没有一点心理负担，撇着嘴角不满地说。
“这.......这个是艾德格先生让我交给你的。”小人鱼双手捧着一个厚厚的信封递给卡拉。
见卡拉没有动作，考尔比接过信封蹲下摸摸小人鱼的小脑袋说：“知道了，谢谢你。”
小人鱼一脸嫌弃地偏过头：“大叔你手上有咖喱。”然后头也不回地游走了。
考尔比僵在原地：“那个死小鬼。”
卡拉见状大笑着从考尔比手里抽出信封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哈哈，这个艾德格真是有眼色，这些都够我新开家店了。”
“这下高兴了？”考尔比无奈地说。
“当然高兴了！哈哈哈！”卡拉乐呵呵地把钱塞进胸罩里，“不过我是说真的，别去招惹艾德格那个家伙。”
考尔比愣了愣，卡拉撇他一眼说：“关于艾德格的传闻都很极端，极好和极坏，通常这样的情况下宁可信其坏不可信其好。”
“你这俗语改得真好啊。”
见考尔比对自己的话并不信服卡拉耸耸肩说：“只是给你提个醒。”说完冲到店外招呼着其他人将伤者送到医院去了。
.......
“我当时不认同卡拉说的，”卡尔比对银时他们说，“但事实证明她是对的，卡拉一向是对的。”
在卡拉的餐馆里的那次刺伤之后不久考尔比再次见到艾德格，两人被卷入意外的战斗并肩击退了敌人，此后二人开始深交，考尔比也加入了艾德格建立暗街的计划。
年轻的尼普顿王坐在王座上心情大好：“幸苦你这些年为人鱼岛和鱼人街牵线搭桥，考尔比。”
考尔比摇摇头：“我和陛下一样希望人鱼岛和鱼人街可以打破隔阂。”
考尔比和尼普顿王又关于鱼人街的事情聊了一会儿，但是他没有提暗街的事，当时暗街的雏形只是个类似游乐场的地方，艾德格也不是个大奸大恶之人，于是考尔比刻意忽视了这件事。
“为什么会有人类？”“人类怎么进来的？”
当唐娜等人跟着考尔比出现在聚集在途灵塔下的人群前时引起了不小的骚动，有些出生在暗街的孩子从没见过人类甚感新奇。
“各位。”考尔比开口后人群安静了下来，“我们这些年一直在为了让暗街和人鱼岛建立交流而努力，却屡屡遭到艾德格势力的阻挠，今天机会来了，鲨星皇子率领尼普顿军进入了暗街，我们和他们联手一定可以击败艾德格！”
“好！”“我们听您的，考尔比大人！”
......
一开始只是个小游乐场，后来暗街越来越深入地下，规模也越来越大，考尔比对艾德格的做法越来越无法理解，站在艾德格身边后发现这个人有些时候做的事情前后矛盾。
两年后人鱼岛上的几个黑帮驻进暗街，艾德格对他们表示了欢迎，而这个时期艾德格和考尔比迥异的观念开始了冲突，考尔比才发现艾德格身上深深的黑暗。
考尔比想将事情告诉尼普顿王时，正逢乙姬去世，被全国上下的哀痛气氛感染，也出于对老友尼普顿的体贴，考尔比回到暗街开始设法除去艾德格的几个得力助手。艾德格和考尔比虽然已经有了几次小冲突，但是对考尔比的信任还和以往一样，而身边其他人的屡次背叛让他对考尔比更加信任，相比冷刀子当面的巴掌不存在任何潜在危险。直到小个子的人鱼鲁格拖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干部来到艾德格面前时，艾德格才意识到自己身边除了鲁格和莱姆斯已经不剩什么人了。
艾德格想要杀死考尔比没想到居然受到了部分暗街居民的阻挠，他才发现考尔比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发展起了不小的势力，两人开始了地盘割据，暗街从此被划分为东西两区，两人的关系彻底破裂。
失去爱妻的尼普顿王在短短几年老了不少，听说暗街的事情时不禁连连叹气：“居然有这样的事！难怪最近人鱼岛治安越来越好。”
“很抱歉没有早些告诉你。”
“不不，我才应该感谢你，考尔比，”尼普顿王说，“我这个国王也是做到头了，竟然有的子民宁愿去黑帮统治的地方生活也不愿留在我统治的地方。”
“陛下......”
“虽然知道这样的拜托很不知耻，但是能不能请你先暂时保护他们。”
“不用说我也会这么做的。”
......
考尔比看了看几个人类，“你们几个算什么？干嘛跟过来？”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杰里瑞晃着打着石膏的手臂，“有仇必报。”
“要不是小巴伦要帮你们，我们才不参和你们人鱼岛的事呢。”唐娜说。
没等唐娜的话说完考尔比脸色一变，脚下一蹬扔下众人冲进广场的人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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