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natulsoet

「坂田银时」银时+海贼 银时中心

第十七章

《请呼唤我的名字》

银时从乔治口中得到了暗街入口的地址，此刻正前往那里。黑夜已经降临人鱼岛，就算街边立着路灯，深海的暗色也如巨兽一般将岛屿整个吞下，空气中飘着海水的腥气混着阴湿的冷意。银时在路人寥寥无几的街道上奔跑，突然脚下被碎石绊了一下，缓冲几步走到墙边停下来：“从刚刚开始到底是什么东西？”他有些难受地弯下腰，心慌胸闷还耳鸣，“身体，到底怎么了？”扯着领子，一手扶墙沉重地喘息着，脚下一软跪坐在地上。

银时靠着墙角吃力地坐下，街上只有几个行人沉默着匆匆赶路。周围安静了一阵后异变陡生，空气开始变得迷幻起来，吸进肺里的气体变得粘稠压迫着气管。身体周围的空气形成一股力量挤压着头颅，又好像有人在脑子里办新年联欢会，一股力量从内向外推挤，另一股不甘示弱由外向内入侵，银时紧闭双眼捂着头弯下腰，冷汗浸湿了衣服。渐渐地耳边出现了很多声音，似远似近，忽高忽低，有笑声哭声叫骂声，有男人的说话声，女人的尖叫声，猫咪的喵喵声，甚至老人离世心跳戛然而止都那么清晰。银时干呕着几乎趴在地上，心脏突然猛地抽动几下，一声呼喊连着惨叫传进耳内，“银时！！！”，银时忽地抬起头，身体上的不适都消失了，而在惨叫之后分明又有几声呜咽传过来，银时看向街上零零星星几个路人，各走个的路，似乎什么也没听到，更别说穿透耳膜的惨叫了。

“银时先生.....”又是一声微弱的呼唤，银时分辨出来是帕莎的声音，于是不再纠结可以听到这些声音的原因，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拿出最快的速度飞奔过去。

城镇边缘

虎鲸被人从滑滑梯下面拽出来的时候还睡眼朦胧，几个不认识的鱼人架着他进入远离城镇的一片树林里。一开始他不做挣扎，因为心里清楚自己敌不过这几个身强力壮的人，直到看到被绑起来的帕莎时，他才慌了神。由于他一路上的配合几个鱼人放松了警惕，所以当他突然反抗时，才得以咬住一个毫无防备的鱼人的手臂。他几乎没有还手之力，被那几个人一通狠揍，终于松开了倒霉鱼人的手臂，冰冷的血喷在他脸上，这些血散发出浓重的海腥味钻入鼻腔，让他想起了银时的血的味道，温热的，带着一丝腥甜味的。

虎鲸只能抬起手护住头部，在帕莎的惊呼声和哭喊声里，像一颗干海藻球一样，被人抛到空中，又按到地上。鼻腔里口腔里残存的那个鱼人血的味道一点点被他自己的血的味道覆盖。那些人终于打够了，一只达摩鲨鱼人蹲在他面前说：“一开始虽然是你找上我们的，但之后能不能走就不是你说了算了。”说着，把虎鲸的头扳向帕莎。

“求求你们放过他！他还只是个孩子！”帕莎泪流满面祈求着，旁边一个鱼人一拳打在她腹部。娇弱的人鱼从没受过这样对待，弓着身子干呕着。

“住手！”虎鲸愤怒地看向施暴的鱼人，还没撑起身来就被身后的鱼人按住，动弹不得。

“看好了，小角鲨，”达摩鲨鱼人说，“这就是你戏弄我们的下场，我们先折磨死那个女人，再弄死你。”

［住手！住手！谁来救救帕莎！］银时的身影突然闯进虎鲸的脑海里，下午在狭窄的巷子里那个银发男人如飓风一般瞬间击溃了十几个人。［如果是银时的话....银时......银时......］“银时！！！啊啊啊啊！”头被粗暴地贯在地面上，传来的剧痛让他痛呼出声。

“这家伙居然还这么能喊。”达摩鲨鱼人抓着虎鲸的头按在地上，“嗯？那个女人在说什么？”听到帕莎口中发出细微的声音，达摩鲨鱼人问道。

“银时？...银时先生？”俯下身凑近听清帕莎说的内容，另一个鱼人回复道。

“银时？”达摩鲨鱼人站起身来，“就算你们向神求助，都改变不了你们今晚要死在这里的事实了。而另一个女人，大概已经进入暗街到达交易市场了。”

从口袋里拿出手套，其他鱼人也跟着戴上手套，“我们不会留下任何痕迹，而你们的尸体五天之后会被海浪冲上岸，到那时候，甚至没有人可以辨认出来这两具尸体是你们。”

“小的们，我们......”话没说完就飞了出去。

“伊莱大人！！！”

银发的男人一只手握着木刀，衣袖翻飞，血红的眼睛露出冷光，似乎要将一切黑暗破开。

半小时后

银时抠着鼻子，看向紧紧裹住腿部的银色鱼尾以及卡在臀部的泡泡圈。洞爷湖被布卷起来背在背后，身上的和服早已褪下，连里面黑色皮衣也被帕莎扒了下来，换上了一件浅绿的T恤，上面还印着一只大大的猫咪。

“要变装我可以理解啦，”银时打量着鱼尾说，“我也可以扮成鱼人吧，而且为什么是猫咪？这里不是深海吗，我以为不是水母也会是海星。”

“鱼人不好打扮，得在耳边粘上假腮。”帕莎一边把东西收拾到背包里一边说，“最近有不少人类把陆地上的动物带到人鱼岛，猫咪成了人气最高的宠物，很受欢迎。”

“只是在两耳边粘上假腮比现在这样要方便得多吧，不要为自己的恶趣味找借口！”

“喂！好了没？”虎鲸从树林外走进来，看到银时后把脸转向一边，“我已经搞到斗兽场的入场券了。”

“你脸红什么？！”银时抱头，“喂，我感觉很不安啊！”然后注意到了虎鲸身上的新T恤，浅绿色，同款猫咪图案，“为什么我们的衣服一样，很像亲子装啊！”

“啊？银时先生，”帕莎回头道，“你们不是父子吗？”

“那都是几章前的事情了，而且说过是不是真的了吧。”银时低下头，一只手捂住脸。

“好的，好的，快走吧。”

“你根本没把我的话听进去吧。”

一间看起来很普通的饭店

“难怪那个酒馆大叔说这个地方存在了十几年都没被上面的人发现。”

银时和帕莎、虎鲸走进一间饭店，老板认得虎鲸便笑着把他们请进了包间，打开了一道暗门，他们顺着隧道走下去。

“暗街位于地下深处，而且不止这一个入口，”虎鲸说，“珊瑚之丘，鱼人港湾和水车镇还有几个。”

“你这家伙知道不少啊。”银时上下摇晃着鱼尾费劲地向前移动。

虎鲸低了低头，表情隐藏在黑暗里，继续往前走：“之前在上面找不到工作，偶然得知了这个地方，就来试了试。”

“小虎鲸.....”帕莎心疼地看着前面的小身影。

“这里可不比上面，完全是不法地带，稍不留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虎鲸继续说道，“但是只要遵守这里的规矩，是没有生命危险的。”

他们走到了隧道尽头，推开门，眼前是热闹的街道，看起来和上面的街道没有什么区别。除了可以看到头顶上的地表，四周甚至一眼望不到尽头。

“规模居然这么大......”帕莎惊讶地捂住嘴。

“这完全是另一个国家了啊......”银时喃喃道。

“可以这么说，”虎鲸对两人说，“这里是海妖•艾德格与海兽•考尔比统治的王国------暗街。”